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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术与人生的打通 

来源:学术月刊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4-14
我大概只能讲几点。第一点,对莫老师文集的出版表示热烈的祝贺,对莫老师七十大寿表示深深的祝福。莫老师在为人、为学上都达到了很高的境界。 说到莫老师为人、为学的两方面,各位可能接触得更多,会有更深入的体会。我在“为人”这方面其实与莫老师接触得不是非常多,但是我印象非常深刻。我记得与莫老师的最早接触应该是在2000年的苏州。当时哈佛燕京学社的一个会议上,第一次碰到莫老师,而且是住在一个房间。当时莫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,就是挺严肃的,话不多。当时我头脑中马上想到《周易》里那句“吉人之辞寡”,其实挺紧张,后来第二天开始有一些话。我记得当时谈到了北美的一些研究,因为我当时刚从哈佛燕京回来,包括提到了莫老师早年所写一篇评斯蒂芬·欧文教授唐诗研究的文章。文章里指出了若干错误,当然莫老师讲了:“我觉得还是有价值的,如果没有价值我就不评了。”这应该是第一次。从那以后,从我个人来讲,一直非常感念,莫老师出版的个人著作(除一两种通俗类的)都会赐我,然后学习。从《朱熹文学研究》以下,我基本上都有。之前的著作我也都拜读过,像《江西诗派研究》,那时齐鲁书社一出版,一看到我就买了。又如葛晓音老师提到的《杜甫评传》,我是在燕京读到的。实际上从那时到现在,我都是学界一个微不足道的从业者,莫老师把那么多的著作赐予我,让我好好学习,这实际上也是他传扬学术的一个表现。还有一个事情我印象非常之深,也非常感念,准确的年份我有点模糊了,大概是2008年。我们复旦中文系从2002年起就建设了文学原典精读的系列课程,因为做了好多年,要去报奖,后来荣幸获得了国家级教学成果的一等奖,但当初需要有专家来评议、论证。那时我在系里担任主管教学的副系主任,负责许多具体的工作,需要请专家。我当时就冒昧地请了莫老师。一方面莫老师是权威,另一方面我想他很宽厚,可能会答应。结果莫老师马上就应承并过来了,给我们加持,后来我们获得了一等奖,这里面有莫老师的支持。从这些事,可以见出莫老师为人确实有不可及的地方,对我们复旦也有很多的恩惠。这是我想讲的第一个方面。 “为学”一方面我当然更没有能力妄议。在唐宋文学领域莫老师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,我只是一个非常边缘的观察者、学习者。因为之前莫老师的很多著作都已送给了我,所以文集中绝大部分内容我都陆陆续续拜读过。这次拿到以后我又认真地翻阅了一下,我就讲几点非常肤浅的观察。第一个,我觉得莫老师所做研究抓住的,或者说直接面对的,都是些非常重大的文学史上的关键问题。从第一部著作《江西诗派研究》开始就是这样的。唐宋文学是一体的,中间又有很大不同,所以江西诗派是很重要的了,通过理解江西派这些诗人,也可以对唐代文学有个很好的理解。唐代文学能有现在这个面貌,实际上很大程度是宋人塑造的。莫老师一上手就做这样重大的问题,当然是意义很大的。第二个刚才葛老师也提到了,就是莫老师做的都是大家。比如杜甫,有《杜甫评传》《杜甫诗歌讲演录》,以及最近赐给我的《杜甫诗选》。其他的像白居易、苏轼、黄庭坚、陆游。离开这些大家,是无法准确理解唐宋两代文学面貌的。现在的研究界往往都有意避开大家,因此莫老师的研究选择和路向是很有意义的,其实体现了学术的传承和担当。莫老师曾有一篇小文章提到,唐代诗人虽有那么多,但真正有意义的也就三四十位,是他们奠定了唐诗的面貌,确定了唐诗的地位、格局。第三个是莫老师通俗的著作。但今天不谈文化普及方面,我要谈的是莫老师的研究与他的人生实际是“打通”的。实际上“诗学”不应仅仅作为研究的对象,很多学者的研究对象恐怕不是他精神世界的主要支柱,可能他不受用。无论科学家还是人文学者,这种情况非常普遍,但莫老师不是这样。你读他的《诗话》就会知道,这些诗歌在他的经历中真正是有帮助的。学术与人生的整合打通,就有一种对外的发舒和显现。这就真正给了大家一个示范,就是说一种文化,对一个人的生活、精神世界,到底有怎样的作用。莫老师的普及工作之所以做得非常精彩,实际上是有他很深的道理在里面的。我只能讲以上三点,当然,莫老师学养之深厚、思理之绵密、成就之出众,这些我就不再多展开了。这三点综合起来看,我觉得莫老师有一种非常正大的、醇厚的、真正大家的学术气象。之前葛老师也说过,他的学术不一定追求“立异”“创新”。创新当然是对的,但很多真正的大家不是为创新而创新的。莫老师能以非常平和、雍容大度、正大醇厚这样一种气象来做学问,做出了这么多的成果,可以给我们示范和启发。 我大概只能讲几点。第一点,对莫老师文集的出版表示热烈的祝贺,对莫老师七十大寿表示深深的祝福。莫老师在为人、为学上都达到了很高的境界。说到莫老师为人、为学的两方面,各位可能接触得更多,会有更深入的体会。我在“为人”这方面其实与莫老师接触得不是非常多,但是我印象非常深刻。我记得与莫老师的最早接触应该是在2000年的苏州。当时哈佛燕京学社的一个会议上,第一次碰到莫老师,而且是住在一个房间。当时莫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,就是挺严肃的,话不多。当时我头脑中马上想到《周易》里那句“吉人之辞寡”,其实挺紧张,后来第二天开始有一些话。我记得当时谈到了北美的一些研究,因为我当时刚从哈佛燕京回来,包括提到了莫老师早年所写一篇评斯蒂芬·欧文教授唐诗研究的文章。文章里指出了若干错误,当然莫老师讲了:“我觉得还是有价值的,如果没有价值我就不评了。”这应该是第一次。从那以后,从我个人来讲,一直非常感念,莫老师出版的个人著作(除一两种通俗类的)都会赐我,然后学习。从《朱熹文学研究》以下,我基本上都有。之前的著作我也都拜读过,像《江西诗派研究》,那时齐鲁书社一出版,一看到我就买了。又如葛晓音老师提到的《杜甫评传》,我是在燕京读到的。实际上从那时到现在,我都是学界一个微不足道的从业者,莫老师把那么多的著作赐予我,让我好好学习,这实际上也是他传扬学术的一个表现。还有一个事情我印象非常之深,也非常感念,准确的年份我有点模糊了,大概是2008年。我们复旦中文系从2002年起就建设了文学原典精读的系列课程,因为做了好多年,要去报奖,后来荣幸获得了国家级教学成果的一等奖,但当初需要有专家来评议、论证。那时我在系里担任主管教学的副系主任,负责许多具体的工作,需要请专家。我当时就冒昧地请了莫老师。一方面莫老师是权威,另一方面我想他很宽厚,可能会答应。结果莫老师马上就应承并过来了,给我们加持,后来我们获得了一等奖,这里面有莫老师的支持。从这些事,可以见出莫老师为人确实有不可及的地方,对我们复旦也有很多的恩惠。这是我想讲的第一个方面。“为学”一方面我当然更没有能力妄议。在唐宋文学领域莫老师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,我只是一个非常边缘的观察者、学习者。因为之前莫老师的很多著作都已送给了我,所以文集中绝大部分内容我都陆陆续续拜读过。这次拿到以后我又认真地翻阅了一下,我就讲几点非常肤浅的观察。第一个,我觉得莫老师所做研究抓住的,或者说直接面对的,都是些非常重大的文学史上的关键问题。从第一部著作《江西诗派研究》开始就是这样的。唐宋文学是一体的,中间又有很大不同,所以江西诗派是很重要的了,通过理解江西派这些诗人,也可以对唐代文学有个很好的理解。唐代文学能有现在这个面貌,实际上很大程度是宋人塑造的。莫老师一上手就做这样重大的问题,当然是意义很大的。第二个刚才葛老师也提到了,就是莫老师做的都是大家。比如杜甫,有《杜甫评传》《杜甫诗歌讲演录》,以及最近赐给我的《杜甫诗选》。其他的像白居易、苏轼、黄庭坚、陆游。离开这些大家,是无法准确理解唐宋两代文学面貌的。现在的研究界往往都有意避开大家,因此莫老师的研究选择和路向是很有意义的,其实体现了学术的传承和担当。莫老师曾有一篇小文章提到,唐代诗人虽有那么多,但真正有意义的也就三四十位,是他们奠定了唐诗的面貌,确定了唐诗的地位、格局。第三个是莫老师通俗的著作。但今天不谈文化普及方面,我要谈的是莫老师的研究与他的人生实际是“打通”的。实际上“诗学”不应仅仅作为研究的对象,很多学者的研究对象恐怕不是他精神世界的主要支柱,可能他不受用。无论科学家还是人文学者,这种情况非常普遍,但莫老师不是这样。你读他的《诗话》就会知道,这些诗歌在他的经历中真正是有帮助的。学术与人生的整合打通,就有一种对外的发舒和显现。这就真正给了大家一个示范,就是说一种文化,对一个人的生活、精神世界,到底有怎样的作用。莫老师的普及工作之所以做得非常精彩,实际上是有他很深的道理在里面的。我只能讲以上三点,当然,莫老师学养之深厚、思理之绵密、成就之出众,这些我就不再多展开了。这三点综合起来看,我觉得莫老师有一种非常正大的、醇厚的、真正大家的学术气象。之前葛老师也说过,他的学术不一定追求“立异”“创新”。创新当然是对的,但很多真正的大家不是为创新而创新的。莫老师能以非常平和、雍容大度、正大醇厚这样一种气象来做学问,做出了这么多的成果,可以给我们示范和启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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